Tuesday, February 16, 2010

台湾小学课文

在安徽省蚌埠的火车站上,有一个小孩子哭哭啼啼。他面黄肌瘦,衣服又脏又破,一面哭,一面伸出干枯的小手,像旅客喊著:“肚子饿!”没人理会那孩子。因为那些匆匆忙忙出站进站的人都很饿,谁也顾不了别人。这时候,有一个年轻的旅客,在孩子面前站定了。他想:“这孩子的父母哪里去了?为什么不来照顾他?”

这个好心的青年,还有一点干粮,他就把干粮给了那个孩子。当他还没走开,眼见那孩子刚刚把干粮送到嘴边的时候,突然从拐角的地方,跳出一个中年男子,冲过来,把干粮抢去,用最快的速度咬了一口。可怜的孩子,紧紧抱住那个男子的腿,哭着喊叫:“爸爸,我肚子饿!”原来这个中年男子没有饭吃,一连两三天讨不到食物,实在饿极了,就利用孩子出面,去打动别人的恻隐之心。他躲在旁边,伺机而动。拿钓鱼作比喻,这孩子是他安排的一个饵。

这是大陆匪区里面发生的事情,那儿真是人间地狱。那个青年旅客,已经逃出地狱,投奔自由地区,说出他的亲身见闻。在匪区里面,到处都是忍饥挨饿的人。因为共匪剥削人民,用狠毒的手段控制了所有的粮食,要人民勒紧裤袋,不让他们吃饱。

每年都有成千成万的人,甘冒生命的危险,穿过共匪的层层封锁,向外逃生。他们异口同声的说,大陆同胞生活困苦,连买一小块豆腐,都得凭共匪发给的“购物证”。这些人逃出地狱,来到台湾,看见家家丰衣足食,人人健康快乐,认为是他们在大陆上梦想不到的事。

有几个住在福建沿海一带的渔民,出海捕鱼时,被一阵狂风吹到金门。他们迷了路,船也破了。金门的军民一面替他们修船,一面招待他们食宿。吃饭的时候,他们看到桌子上摆满了菜,都吓得不敢动筷子。接待人员劝他们尽量吃,他们还要小声追问:“我可以吃吗?这些都是给我们吃的吗?”

饭后,这几个从海上随风漂过来的人,到街上散步。经过菜市场、食品店,看见那么多的鸡、鸭、鱼、肉、蔬菜、水果;那么多的火腿、罐头、奶粉、点心。看见人人可以买自己喜欢吃的东西,用不着事先去求谁批准,他们更惊讶了!接待人员告诉他们:这儿不过是金门。在台湾的大都市里,有数不清的食品公司、菜馆、市场,就是偏远的小镇,也处处有小吃店、糕饼铺、菜摊子。大家自由买卖,自由享用。

这几个一向生活在地狱里的渔民,睁大了眼睛。其中一个人自言自语:“真的吗?真有这样一个地方吗?”然后,他自己作了结论:“要是真有这样一个地方,那一定是天堂!”

一家外国的通讯社,派记者来台湾采访,观察中华民国进步的情形。这位记者来到台北之后,当天就发出一篇通讯。他说:

今天是星期日,天气很好,温暖明亮的阳光,注满了全市。这儿的人受到阳光的吸引,纷纷从家里走出来,形成一条条的人流。人流在大马路上会合,向前缓缓移动。这些人都穿着漂亮的衣服,千百种质料,千百种图案,千百种颜色,汇成一条鲜明灿烂的河。

这个鲜明可爱的流动体,涌向山林,涌向海滨,也流进公园和动物园。在万花竞艳的公园里,花也灿烂,人也灿烂;远远望去,简直分不清哪些是花,哪些是人。这些人仍然要涌进绸缎庄、裁缝店,挑选自己喜欢的衣料,打听最新的服装设计。从灿烂的人流里,我看见了中华民国纺织业的进步,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。

一个多月之后,这位新闻记者到了北平,观察匪区的真实情况,他说:

这是华北最大的城市,据说也是生活水平最高的地方。但是,我所看到现象,是一片荒凉、单调和贫乏。我看见人们穿着蓝布衣裳,在灰暗的街道上匆匆奔走,表情紧张,没有笑容,彼此见了面也不交谈。

在所有公共场所,看来看去,人们穿的都是这种蓝色的粗布,似乎这是唯一流行的衣料。衣服剪裁的款式,也人人相同,没有变化。他们非常沉默,无论有多少人在一起,也都是一样的颜色,一样的表情,就像是一群蓝色的蚂蚁。

但是,作一只蓝色的蚂蚁并不容易。在今天的中国大陆上,连这种蓝不也不可多得。绝大多数的人买不到布,也没有钱买布。他们买一寸布,也要经过申请、批准。一年之中,他们所能买到的那一点点布,仅仅够他们缝补旧衣服上的破洞。千千万万的人,已经十几年没有添置过一件新衣服;这固然由于他们太穷,而更重要的是,共产党不许他们有这种奢侈的想法。

这位记者回到自己的国家,发表这次旅行采访的感想。他表示:“有人说,中华民国的百姓,过的是‘人’的生活,大陆匪区的老百姓,过的是‘非人’ 的生活。这种说法,并不十分恰当。事实上,共产党对待百姓,还不如我们对待我们豢养的狗。‘非人’两个字,不足以形容中国大陆人民的痛苦。我们应该说,今天的中国大陆是一座地狱,而我们这里和中华民国等于天堂。

天下常有同名同姓的人。台湾省有一个孩子,叫苏小海,同时,江苏省有一个孩子,也叫苏小海。两个苏小海的年纪差不多,都在十一二岁左右。但是,两个孩子的命运完全不同:台湾省的苏小海,生活在富足康乐的天地里,江苏省的苏小海,却不幸生活在匪伪政权的压迫折磨之下。

住在台湾的苏小海,放学回家,来到门口,先按电铃。他走进客厅把书包放在沙发上,嚷着:“妈,好渴!”一面打开冰箱,去拿水果。他的妈妈说: “小海,先喝一杯温开水,马上要吃饭了,水果留到饭后再吃。”

这时候,住在江苏的苏小海,也从外面急急忙忙的回家,他在路口站了两小时的岗,刚刚交班,又饥又渴。站岗是共匪替她们规定的工作,要这些天真的孩子去监视来往行人。他用不着按铃或敲门,因为他家早已没有门,几年以前,共匪就把门板卸下来,抬走了。他家也没有客厅,一家八口住在两间破烂不堪的房子里。他找水喝,发现水缸是空的,妈妈到井边去打水,还没有回来。他只好站在门口,眼巴巴的望着。

晚上,住在台湾的苏小海,跟爸爸妈妈一块儿看电视,萤光幕上正在介绍新近完成的国民住宅,那一排一牌的楼房,一层一层的阳台,比图画还好看。小海看了两个节目,听见电视机里的播报人员说:“小朋友,睡觉的时间到了,现在该去睡觉。早睡早起身体好!”他就到自己卧室里去了。

这时候,江苏正在下著倾盆大雨,那里的苏小海肚子痛,睡不着觉。大概是晚饭前喝生水,喝出来的毛病。他家没有厕所,他们跟这条巷子十几户人家,共同使用一间厕所。外面雨下得太大,他没有办法出门,就坐在母亲事先准备好的木桶上,哗啦哗啦响了一阵。他的父母兄弟都在黑暗中皱着眉头,捏紧了鼻子。

有一天,住在台湾的苏小海出门上学,看见许多工人,开着挖土机、推土机蜂拥而来,要把门前的马路拓宽。第二天,就有人来拜访小海的爸爸,劝他卖掉房子,到风景优美、环境清静的地方,去住新式公寓,因为有人想在马路旁边盖百货公司,愿意出高价买这块地皮。小海的爸爸答应了,带着全家去看新房子,那房子既宽大又漂亮,跟在电视机上看到的一模一样。于是他们办好手续,高高兴兴的搬了进去。

江苏省发生的事情可不一样;接连下了几天大雨,那个苏小海的房子倒塌了,因为他们的破房子,十几年没有修过,本来就随时可能发生意外的。他们没有房子可住,共匪命令他们去住“人民公社”。在那里人们一排一排的睡在地上,每一间房子有几十个人挤在一起,每人只占自己身体那么大的地方。而且丈夫和妻子分开,大人和小孩分开,一家人不许轻易见面。从此,那个苏小海每天跟蟑螂、跳蚤、老鼠、蚂蚁一块儿生活。

同样的是孩子,为什么两个孩子的遭遇完全不同?因为他们一个生活在天堂上,一个生活在地狱里。

杨大伟从大陆匪区逃出来了!他能够脱离地狱,跳出魔掌,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他庆幸。他从广东边界游泳到香港,再由香港到台湾。从他的家乡到广东边界,有一百四十里路;这一段路,他花了六年时间才走完。

六年前,他听说一百四十里外是海,海的那一边可以通往台湾。既然天堂有路,就暗中抱定决心,他想:“先到海边去看看!”可是,村口匪干把他挡住了。因为村民要出村子,得先申请通行证。发通行证的匪干问他:“你为什么要出门?那里有你的亲戚吗?他叫什么名字?住在什么地方?我们要先查查看。”

没有通行证,不能出门,只好等别的机会,这一等就是两年。这时候,杨大伟的朋友写信给他,劝他“努力并保重身体”。信中的“并”字,本来和 “并”字通用。这封信照例经过匪干的检查,存心刁难的匪干认为:“并”字是把“共”字例过来写,有反共的思想,就把杨大伟掀起来审问,严刑拷打,然后罚他到工厂去做工,不给工资。

这家工厂,距离边界不远,工厂的产品,有一部分是皮球。杨大伟咬紧牙根,做了四年苦工,天天都在计划逃走。有一天,管理工厂的匪干把两箱皮球交给他,同时给他一张通行证,派他去送货,他心里暗暗的高兴,认为机会到了。杨大伟事先作了必要的准备,带着皮球,不走匪干指定的路线,直奔海滨。这是很冒险的举动,但是,他一关一关闯过来了。边界上大一层密密的铁丝网,也好不容易通过了。他把皮球放在网子里连成一串,再用绳索捆在身上,悄悄的滑进海里,让皮球的浮力帮助他,奋勇游向对面的堤岸。

这以后的情形是:匪兵发现了他的行踪,朝着海里射了很多子弹,他以为凶多吉少,幸而都没有打中他。然后,他抓到了陆地,昏倒在海滩上,那就是香港。杨大伟得救了!他来到台湾以后,不但生活很好,而且享有充分的行动自由。过去,他花了六年时间,才走完一百四十里路;现在,他经常到一两百里以外的地方去,有各种新式交通工具供他乘坐,往返只要几个小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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